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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利
▼ 惹事生非大學生x咖啡廳店長
▼ 片段式構成 (一言以蔽之:懶)
▼ 惹事生非大學生x咖啡廳店長
▼ 片段式構成 (一言以蔽之:懶)
01 |
「店長,那位客人又帶著女孩子過來了。」
佩特拉遠遠從客人剛經過玻璃窗的時候就轉身對廚房的店長報備,里維正在後頭準備要來櫃台的碗盤,一聽到負責點餐的員工這麼說,有些困擾地蹙起眉頭,可惜服務業終究不是隨店家自由選擇客源的場所,他也無可奈何,只能放棄地朝佩特拉揮了揮手。
「……知道了,待會帶位,讓貝魯多一樣帶他們去最方便整理的位置。」
「是。」
「這個月是第幾次了……」
隨著里維像是自言自語的低喃,咖啡廳門板上掛著的鈴鐺聲也隨之響起。里維透過廚房與櫃檯小小的送餐口看見剛從店門口踏進來的客人,一樣是年紀莫約二十歲的年輕男子,深棕色的短髮,金黃色的眼睛,憑著一張英挺的臉,讓他每次出現在里維面前即使穿著簡單但也都非常好看。
只不過這個人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在他的身後相對里維而言較為陌生的女孩子則是那個人今天的對象。長相不算上漂亮,但也略在可愛的範疇,有些警惕的表情帶了點不安,不知道究竟是因為第一次來到店裡還是其他什麼原因,總之里維不想去猜。
他隔著一個不算上隔間的距離看著店裡的員工們帶他們入內用餐。接著大概就是倒數計時開始的時候,里維抬頭看了眼牆上時鐘顯示的時間,下午一點零五分,不動聲色地將乾淨的餐盤透過出餐口交給佩特拉,里維將空出來的雙手放上檯面,微微踮起腳尖往外頭看了過去。
廚房為了時常清洗地板設置得比外頭還低,真是太失策。
明明已經一把年紀了,里維每次都得尷尬地像個孩子一樣透過窗口看自己的員工說話,真該慶幸他們現在都在外頭所以注意不到高低差嗎,不過這不是重點。里維又踮了一下腳尖,看見負責替兩位點單的貝魯多將單子拿來廚房,里維伸手接過,簡短地掃過一眼內容以後,他嘆了口氣。
「……覆盆莓和卡布其諾啊。」
「是的,這是他們今天的點單內容。」
「至少比上次直接拿奶油鬆餅開刀的好多了。」
里維深深吸了口氣,將菜單夾在出餐口上的掛繩上,君達這時從後門補貨回來,一看到里維手上多了一組客人的餐點,立刻接手說要幫忙。
「啊啊,那就交給你了。」
里維很隨興地將兩杯飲品的調配交給員工,自己則是解下了象徵店內員工的圍裙制服,他伸了個懶腰,又抬頭往牆上的時鐘看去一次。
「再二十分鐘。」
02 |
匡啷!
「為什麼要分手!我不要!!!」
一刻鐘後,原先一直由古典樂調和氣氛的咖啡廳內果不其然又響起了突兀的拍桌聲響,震得所有客人與員工一愣,緊接著又是女孩子無法克制音量和聲調的尖叫。
「為什麼、為什麼啊……不是好不容易才擺脫那個女人嗎、我明明、這麼喜歡你、而你也說你喜歡我的!艾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吶,你還愛我的對吧?」
呼大呼小的音量隨著年輕女性的情緒起伏高起低落,話語中字字帶著真切與不捨,而其實光從前一句話的開場就已經足夠讓人明白眼前的客人發生了什麼情況。那是尷尬的,卻又無法讓任何人插手的修羅場。
里維嘆了口氣。
只是相對已經站起身的女性情緒高昂,坐在對桌的年輕男子依然沒什麼表情變化,安安靜靜的喝自己手上的咖啡,被稱做艾倫的年輕人只對眼前的女性微微勾起笑,雖然是溫柔的弧度,但在不適合的場合表現出這種反應,只讓人覺得火大。
「抱歉,我記得當初我只是坐在那裡,旁邊不曉得什麼時候你就靠在我肩膀上了呢。而且抱歉,我不記得我有說過類似告白的話,如果在這之前有做過什麼讓你以為我們正在交往的事情,我很抱歉,那不是真的。」
「什――什麼……」
「今天也是在學校被人誤解太深了才想約你出來……抱歉,千島同學,但是你在朋友面前說我們在交往的誤會,還是希望能早點解開。」
「我的名字是壬島!!!」
簡直要聽不下年輕人的話,妝都快花了的女孩子尖叫著拍了好幾下桌子,上頭的水杯和飲料被震得發響,艾倫還有閒情逸致伸手保護餐具,語帶歉意地對壬島開口。
「抱歉……我真的無法和你交往,如果能做點什麼讓你消氣的話,你就做吧。」
「……這可是、你說的……」
氣到極致的壬島連挽留之類的情緒也轉變不了,已經怒及反笑的女孩子眼角帶著淚光,一手抓起兩人桌上的覆盆莓飲品,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眾目睽睽與被害人有些錯愕的表情下,直接把整杯幾乎沒喝的飲料全潑到了艾倫身上。
對著臉灑。
接著用力的碰!一聲,壬島重重地放下杯子,繞過桌子一把抓起艾倫前襟,對著已經濕透還有些茫然的艾倫揚手,啪!地一聲,一記巴掌又這麼打了下去。
「再見了!艾倫‧耶格爾、祝你找到個真心愛你的女孩子!」
最後這麼說著,壬島邊笑著邊落下大顆的眼淚,甩下對方長揚而去。
依舊坐在座位上的艾倫過了好一會才抬手碰上自己被打出印子的臉,表情不慍不怒,反倒有些無奈,直到里維拖著掃除用具砰咚一聲放到一旁,艾倫才揚起笑容,對更加無奈的店長吐出歉意。
「抱歉……又變成這樣了。」
「做都做了還說什麼呢。」里維拿起抹布開始拼命地擦,「位置你都知道了,自己去休息室那裡換套衣服吧,惹事生非的大帥哥。」
03 |
艾倫‧耶格爾,是他們店裡的常客。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有機會上門的時間都會碰上諸如此類的訣別場面,有時是一對一,有時是連艾倫自己都不太明白的三角關係,據說是因為本人常常不自覺地對女性溫柔,以致於另一方時常誤會,之後自然都會碰上類似這樣的畫面。
來到咖啡廳坐下不到二十分鐘一定被砸食物或潑飲料,已經是艾倫在這間店裡的定番。
也是因此以客人身分來到這間店裡時,艾倫身上不會穿太繁複的東西,通常是簡單的襯衫或短袖,以便他之後在里維的允許下可以在休息室裡輕鬆地脫下衣物。
說起來,這真不該是個設身處地的應對處理對吧。
就連里維開始不自覺地替他準備替換衣物的動作也一樣。
04 |
「謝謝。每次讓您把我的衣服拿去送洗,還借我制服穿。」
「不用客氣。反正做為代價,你有空的時候來這裡當個服務生,生意也挺不錯。」
「是嗎。」
聽到他這麼說的時候,艾倫很滿足地笑了。
手裡捧著里維剛去洗衣店替他取回的衣服,艾倫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拿著,但在收進背包之前他忽然動作一頓,當著里維的面將衣服湊近鼻子聞了一下。
「……和制服一樣的味道。」
那是當然的,制服常常給那間洗衣店送洗,你的衣服自然也會送那。但里維什麼都還沒說,艾倫卻先笑了起來,非常珍重地。
「這樣子,好像也變成里維桑的一員了呢。我……最喜歡和您待在一起了。」
「……啊啊。」原來女孩子會被拐都是因為這樣。
05 |
最後一次被女孩子當面質問,依舊是在里維開的咖啡廳裡面。
似乎已經習慣將這裡當成解決糾紛的避風港,艾倫這天笑得依舊坦然,只是當他眼前直直盯著的氣泡果汁幾乎要被女方抓起來潑的時候,對方卻忽然忍住了情緒,硬是問了艾倫一個問題。
「艾倫,你說你不喜歡我,那麼、你到底喜歡誰!」
「喜歡、誰?」
「一定有的對吧!否則怎麼可能連我這種女孩子你都不心動!」
即便這句話裡參雜了極大程度的自信,屬實部分仍讓艾倫自己也不住問了自己一遍。睜睜看著眼前仍等待著他回答的女性,艾倫下意識地伸出了手,接著,唐突地起身,他將手中剛才抓住的里維帶進懷裡,緊緊地抱著,並當著所有人面前往同樣驚愕的里維臉頰上啄了一下。
「我喜歡的人――是他!」
06 |
「啊,真是太好了呢,只是送個餐點回到休息室就多了個被潑果汁的男朋友。」
「對不起。」
「……但是,如果能替你減少掉以後的糾紛的話。暫時維持著似乎也不壞。」
07 |
那確實是他一時心血來潮提出的。
秉持著艾倫本性不壞也確實是個很好看的對象的關係,他配合地將兩人正在交往的戲演了下去。
直到不小心入戲的某一天,看見艾倫溫柔地給一名女性纏上了圍巾,並在額角慎重地落下親吻。
08 |
「出去。」
「什麼啊,我可是特地來陪你喝悶酒的里維!」
「這裡是咖啡店,不賣酒,出去。」
「我可是知道你失戀了喔。」
突兀地打斷里維站在櫃台後方整理帳單的動作,韓吉伸手越過櫃台將里維的臉捧起,把多年舊識的失落表情全部看進眼底,然後給了一抹笑容。
「糟糕,你好愛他。」
「你可以選擇不再繼續二次傷害。」
「為什麼里維,只是個吻而已吧,又不是多大的問題,像我也可以給你一個不是嗎?來嘛我現在就親一個!讓我安慰你――」
「不必了、你這眼鏡給我走開,鏡框撞上來會疼、唔――」
結果還真的吻了。雖然兩人開玩笑的肢體接觸一直都是如此過分,但沒有參雜半點情愛成分,里維感覺也只是被韓吉啄了一下而已,沒什麼不好,因此反應不大地直到韓吉親完,倒是奪吻成功的韓吉樂得開懷,蹦蹦跳跳地拎起隨身背包,他朝里維露出笑容。
「吶、充滿元氣的吻,之後就好好地去和他說開吧!」
「誰會像你一樣給這麼亂來的鼓勵,我還要打烊,你走吧。」
「真是的,之後再打給我啊里維。」
揮揮手大搖大擺地從正門口出去,韓吉一把拉開了門,但在寒風刺骨的12月,他迎接上的卻不是飄著雪的冷風,而是人影。
「唉……呀……這該不會是,艾倫君吧?」
09 |
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名義上雖然是交往狀態,但實際上真正的關係到底靠得多近,里維這一瞬間忽然想不明白。
他第一次如此手足無措地在燈光近乎全暗的咖啡廳裡看著艾倫發呆,那個人平時溫暖的笑容全沒了,是什麼意思,不該有的心焦與難受忽然在他不曉得該不該開口的停頓間變得呼吸困難,里維望著艾倫隱沒在陰影下已經看不見神情的模樣,直到他稍稍走近,直到他看見他臉上出現了嘲諷的表情。
「……抱歉啊,打擾您和那個人的約會。」
「那不是――」
「反正我本來就知道您不是真心的。」艾倫強硬的打斷他的話,「也幸好我還沒認真呢,哈哈,這樣太好了,我也在想我們什麼時候才要結束這場鬧劇。」
「……你說什麼。」
「鬧劇,不是嗎。」艾倫偏了偏頭。「說起來這也是您一時興起配合我的對吧,不行啊,要是真的這麼下去了,很噁心的,三十多歲的店長和同性大學生的跨年差戀愛,聽起來就很骯髒――」
「夠了!」
幾乎不曾這樣對艾倫大吼過。
里維用力過度的聲音再空蕩的咖啡廳裡迴響,空氣裡只聽見他用力地吸了幾口氣,里維緊緊蹙起眉頭,像是笑著,但眼前更多想起的卻是在這之前每一個在店裡與艾倫發生過爭執的女孩子面容,他們到底是帶著什麼樣的心情發現自己的處境難堪與傷害,全只是因為自作多情又被艾倫放任地越陷越多。
啊啊,夠了。
他笑著握起一旁本來裝給自己喝的水杯,抬起頭來看著艾倫眼中的自己就好像看見了那些女孩子一樣,沒有區別,沒有關連,此刻的他,充其量只是個被人貽笑大方的失敗者。
里維揚起了笑容。
「……那就結束吧,這麼一來就互不牽扯了。最後做為固定的收尾,讓我也這麼做。」
他說著,將水杯裡的水全部潑到了艾倫臉上。
「再見,艾倫‧耶格爾。」
10 |
安靜地呆站著直到里維離開,艾倫才動手去撥自己被水珠沾得濕透的瀏海。
「……」
他到底都說了什麼。為什麼要在里維開口之前不受控制地說出那些話,有些念頭甚至是他根本想都沒想過的,但卻已經傷害到對方了。
「……啊啊。」
但面對自己親手毀壞之後的殘局,他仍只能輕輕拾起桌上的玻璃杯,將它帶往廚房流理臺。
沿路上,水珠不停地沿著臉頰滑下。
「……沒有毛巾了啊。」
11 |
將咖啡廳好好地鎖上門後,艾倫走在漸趨漸冷的路上。
將杯子洗好收進廚櫃理後他就直接出來了,沒有為自己做任何擦拭,濕透的頭髮被冬季冷風吹得染上了薄薄一層冰霜,寒冷的溫度也從同樣濕透的上衣鑽進領口,冷得要命。他知道自己該回住處換套衣服,但他不想回去。
他一個人徘徊在已經趨近深夜的路上,帶著冷霜,帶著懊悔,帶著寂寞。
他想剛才那也是自己最後一次靠近那間咖啡廳了。鑄下這般大錯,確實也沒有再回去的理由和資格,只是為什麼呢,明知已經無法挽回的自己,卻還是想在曾經與里維並肩走過的路上滯留,好像這麼走過一遍,被冷風吹得頭疼起來的時候,里維也會原諒他的失言一樣。
那是不可能的。
稍後風變小了。細小軟綿的雪開始從頭頂慢慢地落下,像之前里維握著他的手教他拍糖霜的景象,他視線有些模糊地望著眼前一片白皚的雪地,路燈打亮視野,參雜一些說話聲,原來前方不遠處是間便利商店。突然在這時候想起了最近這種連鎖店也興起了即溶咖啡的熱飲服務,里維曾經和他抱怨過這種店賣的咖啡完全不能入口,難喝死了,什麼的。
但他現在就看著里維坐在便利商店外頭的長椅,手上拎著一杯難喝得要死的咖啡,凍紅的鼻頭與眼角還帶著一點點眼淚。
想回家了。
他從里維的表情裡讀出這樣的情緒,接著他走了過去。
12 |
里維說他在外頭哭到凍傷比他整個人冷到臉色發紫還要強。
「就像笨蛋一樣啊。」
那杯已經失去保暖意義的咖啡被他擱置在一旁,擁抱著不會比較溫暖的身體,里維的聲音聽起來扁扁的,但卻很開心。
「好了,接下來你要怎麼賠償我,陪我回家嗎,還是陪我回家,不接受除此之外的選項,艾倫,你只能跟我回家。」
雖然名義上是為了賠罪和弄暖身子,但抱著自己開始開心搖晃起來的里維早已透露了一切。
他苦笑著將這份同為失而復得的心情擁抱在懷裡,朝里維此刻並不溫暖的臉頰落下一吻,予以回應。
「是,我們回家吧。」
Fin .
天啊本來只想寫個被潑水的艾倫好帥的故事,結果好蘇又好長 (什麼東西
因為要開學了估計沒動力寫完,所以就讓他這樣子下去ry
反正只是個沒有大重點的小故事,如果有人願意完成的話請隨意的ry (別
艾利真的好萌啊可惡。
天啊本來只想寫個被潑水的艾倫好帥的故事,結果好蘇又好長 (什麼東西
因為要開學了估計沒動力寫完,所以就讓他這樣子下去ry
反正只是個沒有大重點的小故事,如果有人願意完成的話請隨意的ry (別
艾利真的好萌啊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