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
晚餐時間,艾倫再嚴肅不過端著自己的盤子到里維旁邊坐下。整張大桌子上暫且只有他們兩個人,但看看桌上擺放著的三個碗盤和餐具,艾倫皺起眉頭。 「兵長,」他很嚴肅開口,「您怎麼可以這樣。」 「什麼怎麼樣?」 「明明今天是我要幫團長拿晚餐的,您怎麼可以先拿了呢。」 「不行嗎?」里維不干示弱和艾倫同時拿起湯匙,「說起來你根本沒那麼喜歡團長,省省吧,別拍馬屁了。」 「兵長您又怎麼知道呢,我可是比您想像中的還要尊敬團長。」 「既然尊敬的話就別給我做這種事。」 「同樣的話我要原封不動還給兵長。」 「我是他的左右手做這種事很正常。」 「明明不管誰做都該一樣有難同當。」 里維瞪著艾倫皺起眉頭。 「……呿,小鬼,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並沒有。而且說實在的我很為兵長的身體狀況考量,您一整天的身體消耗這麼大,再做這種事真的不能怪別人不讓您長高啊。」 「我已經長不高了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吧。」 「這種實後才坦承自己已經長不高很討人厭啊兵長,這是氣話吧?是氣話吧,我相信只要您停手您就可以長高了真的,我祝福您。」 「――艾倫,別逼我用湯匙打人。」 兩個人邊對話邊沒停下的動作忽然靜止下來。他們轉頭看了看彼此,里維皺著眉心,瞪瞪艾倫,又轉頭看看他們桌上的盤子,忽然嘆了口氣,和艾倫一樣垮下肩膀。 「休戰吧,兵長。」 「啊啊……而且說實在的,你也知道這種東西不怎麼好吃啊。」 「……是的。」 「而且就算吃了也不一定會長高吧,又不是只差這個沒吃過。」 「是的。」 「所以算了吧,反正只是個青椒。」 「……是的,兵長。」 兩人最後默默將屬於艾爾文的碗盤疊滿他們不吃的晚餐,接著就在艾爾文走進餐廳的時候端著盤子跑掉了。桌子上壓著一條兩人一起寫的紙條,內容是謝謝艾爾文團長,你果然長得好高。 Fin . 挑食組。(爆笑) 我只是想自己舒壓。吐槽役艾倫好可愛喔,意外很喜歡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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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當情節有
又到了讓人心情複雜的雷雨季。 艾倫走在沿路過來都有些濕腳印的木質走廊上,由於本部建築多依賴自然照光,因此凡舉到了這種時候的陰天,室內照明也會像是映照著外頭氣候一樣陰沉沉地降下光線。路看不清,不過沒關係,所幸在這裡待久了,他不缺乏熟悉這裡的地形知識,只是輕車熟路地脫下遮蓋在他肩膀上的斗篷,抖去雨水,將它暫時隨手掛在大廳其中一張木椅上。 言墟✁只是顆爆米花 接著他繼續前行。目的很明確,像是沒有半絲猶豫似的,而確實;早在他聽見雷雨並趕回本部時的向就只有一個。雖然那個終點不是能讓他好好洗去身上黏膩的澡堂,或是至少讓他換套衣服的自己臥房,一路跨著盡可能輕但快速的步伐,他來到了調查兵團的長官級辦公室門前。 裡頭。 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只有偶爾從房間窗戶打進整個本部的雷聲響得透徹。艾倫聽著,閉上眼,試著輕輕吸了口氣調整呼吸。 ……滿鼻腔的雨水味啊,並不好聞。 * 他敲了敲辦公室門。 「――打擾了。」 打開門後房間裡的燈是點著的,但卻似乎空無一人。艾倫環顧著室內,將門輕輕背著身體靠了上。接著進門後他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尋找他想要尋找的人,而是往房間唯一的一扇窗靠了過去;將本來就只剩下半扇窗戶開著的窗關起來,拉上窗簾,確認雨聲雷聲已經盡可能地被阻隔在外,他接著才轉過身去,往最靠近窗戶的那個辦公桌底下看去。 「……兵長。」 他閉上眼,輕輕喊道。 「兵長。」 「……」 「我是艾倫。」 「……」 「我可以跪下來嗎?」 「……」 「――里維桑。」 「……、」 順應著對方祈願,艾倫推開木椅,雙膝著地跪了下來。將那雙從桌底下伸出來的身體抱住,好好地擁住了里維。支撐著對方,又或者私心地將他往懷裡抱緊一點,艾倫試圖撫平來自他身體的顫抖,以及自己心裡的疼痛,努力揚起笑容。 「沒事的呦,里維桑……那個只是雨聲,偶爾打雷了而已。」 「……打雷……嗎。」 「是的。只是打雷了而已。」 「……打雷了啊。」 「是的……不是你所想的那種聲音,所以請不要害怕。」 「是嗎……。」 緊抓著他肩膀的手指稍稍放鬆了下來。里維的鼻尖在他頸窩移動了一下。 「那傢伙,都下大雨了啊,竟然還不曉得要回來。」 「……兵長――」 「真是的,肯定濕透了吧。腳上也都是爛泥,髒死了。」 「兵長……」 「要是敢亂感冒的話給我試試看,虧他一直強調感冒了對調查兵團有多不利的事……」 「……」 「吶艾倫――那傢伙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吧?不是也當上分隊長了嗎?這種事韓吉應該會告訴你才對。」 「――我……」 他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只是終於無法克制自己抱緊里維的力道,強忍著要哭出來的表情,將臉埋在里維飄著淡淡皂味的髮間。 「對不起……兵長、對不起……」 該怎麼辦才好。 向里維親口說出已經找到下任調查兵團長的事、以及前任團長葬禮日期決定好的事。他說不出口。 ――怎麼說得出口啊。 Fin . 團長兵長之間有沒有CP其實都OK,但艾倫單戀兵長沒錯(欸 順應近期一系列的BE路線的原作衍生。(喂 ▼不要認真
時候到了。 蓄勢待發一個禮拜又多一個晚上的今天,他潛伏在深夜中沒有人替他點上半盞燈光的草叢中,屏氣凝神。窺視著後方建築物終於傳來有人打算熄燈睡覺的聲響,他臉上揚起得逞的微笑。 哈,是吧,終於要睡了是嗎。 接下來再幾秒、只要再過幾秒,哪怕是能束縛住全世界人類最強的存在,也將無法拿他這樣的脫韁野馬奈何了。 老實說很久沒有這種興奮的感覺了。緊繃起來的神經連呼吸都會成為刺激,里維深深吸了口氣;回頭注意後方窗戶的暖橘色燭光終於消失在一片黑暗中後,他也陡然從草叢中站了起來。發揮著異於常人的奔跑速度,他一個猛勁直直朝前方馬棚衝去。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 混合著急速呼吸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突兀。這時候他突然有點後悔,不應該全副武裝穿著制服走出來的,如果他能在出自己房門前若無其事換上拖鞋的話,也許會更方便行動也說不定―― 不,現在說這個沒用了。他得跑,要趕快跑才行。馬棚近在眼前,象徵著自由的代表物在黑暗中發著誰也看不見的光,但里維卻能輕易地抓住。雖然那大多是因為他此刻迫切需要的關係,總之怎麼樣都好了,他要抓住韁繩、騎上馬、離開這個地方!現在立刻馬上! 但事實卻是在她準備抓住自己平常的坐騎時失敗了。 一簇明明不大卻能在瞬間捻熄里維心中希望的火光在眼前燃起,至於燭台後方站著的是艾倫耶格爾,他們認真卻總是無法和他站上同一陣線的年輕孩子,尷尬無比地朝他投去視線。 「…晚安啊兵長。」 「……」 「怎麼又想騎馬出去偷買大薯啦。」 「…怎麼樣,不行嗎。想吃大薯,錯了嗎。」 「並沒有。只是團長交待了,如果你執意出牆的話,記得回來幫他帶兩個漢堡回來,而且為了懲罰你擅自出牆,所以那兩個漢堡錢由你支付。」 「艾爾文我恨你。」 Fin . 論他們沒有零用錢這種東西。 然後我真的好想吃大薯。上禮拜沒吃到整個很哀傷(虐 被騙了。
即便活到高中生這種已經不太容易受騙的歲數,艾倫還是在某天夏日回家時遭遇前所未有的震撼。 地點發生在玄關走廊。 在目前還只有他一個人在家的玄關走廊。屋裡寂靜到他走路回家到現在還有些粗重的呼吸都聽得過分清楚,但在這樣暖橘色的時間點除了回家放鬆以外還能發生什麼事呢,這得先從他拿出鑰匙成功進門開始說起。 ――因為他一進門就看見了屍體。 那並不是個很巨大的東西,但卻因為視線下意識鎖定而讓畫面變得過分明顯。即便是沒有開燈的室內,藉由門口和他身體縫隙照射過去的夕陽光線,就足夠讓艾倫注意到那具屍體的存在。黑色的,僵硬的,沒有生命的,一具屍體。本來他也是這麼認為的。即便生前是個機動力很高且危害不少次這間屋子安寧的東西,不過只要死了,那個東西就只是個安靜的黑色物體而已。 除了視覺傷害外不會再對他們造成實質傷害。所以在一進門並注意到那個東西上仰著橫躺的死狀,艾倫僅僅只是對那樣的畫面輕輕吸了口氣而已。沒事的,已經死了,不會動了。 這麼想著,他靜靜地彎腰脫下腳下的學生鞋。在這間屋子的最高整潔管理人鞭策下已經不自覺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所以在他輕輕提起鞋收回鞋櫃後,艾倫又接著從一旁小架子上抽出自己的室內拖,一樣規規矩矩的放到地板上接著踏腳穿上。 成功並規矩的踏進家門以後,他首先面對的就是位在走廊中央的屍體。在他發出了那樣的噪音後仍舊沒有半點移動跡象,就是這樣的反應才讓他下了對方已經死亡的判斷。而想著既然都死了也沒那個必要立刻討伐了,所以艾倫看了下自己肩膀上背著的背包和一隻手提著的晚餐食材,決定先繞過屍體處理手上的東西再說。 做出了那樣天真的判斷,所以在他把東西收時好放進冰箱,捏著紙巾從廚房再走回走廊打算回收屍體時,才會遭遇這種人去樓空的錯愕畫面。 屍體不見了。 空蕩蕩的走廊什麼也沒留下。哪怕只是他視線沒放在這的短短三分鐘時間,就已經什麼都錯過了,唯獨留下被欺騙的震撼。 「…可惡……」 他手拿著紙巾,翠綠色眼瞳不可置信地來回蒐尋可能還潛伏在附近的身影,畢竟時間過去不長,又是在這種藏匿空間有限的地點,哪怕是行動能力再好的物種應該還是找得到一點行蹤――他這麼篤定的想著,屏氣凝神注視著他居住了五年以上的玄關門口,本來該成功的,照理而言會被他找到並成功處決的,結果沒想到卻在他視線好不容易捕捉到那個欺騙他的目標的時候,玄關門被另一把鑰匙給打開了。 艾倫停住了呼吸。 「――……!!!里維桑!頭、」 「艾倫,我們回—―嗚噢噢噢噢噢混蛋你為什麼不早點說話!!!!!!!!」 Fin . *沒有side.01
side.2 里維x艾倫 第一次踏進兵長房間是在入團的第二年以後。本以為會因他平時的潔癖使然導致室內一塵不染,結果實際放眼望去,其實只是間整潔度還算普通的房間而已。 該怎麼說呢,因為房間桌上那一大堆散亂紙張太顯眼的關係吧。 讓艾倫從進門開始便無法不直直往那桌子上看,翠綠色眼眸微微睜大,同時心目中那種:「兵長是絕對整潔乾淨的!」的意象,也在現實接觸到的瞬間陡然崩解。不過說到底也只是個印象而已,將自我想像強制加諸於人身上之類,本來就不能期待能與實際情形相符。 意識到後他也只是稍稍在心中感嘆。看著放他進門後仍不是很自在的兵長,逕自踏著腳步走到桌邊,看著滿桌子的混亂嘖了一聲,結果仍舊苦惱地皺起眉頭,並伸手動手收拾起來。啊,所以原來潔癖還是有的嗎,只是因為某種情況讓他不得不放下這桌子混亂離開位置。 想起前十分鐘因為團長艾爾文的笑容才勉強得到兵長滿臉不情願的入房許可。 也許正是因為房間還亂著的關係,不希望被其他人看到才會這麼反應。只要這麼想就明白了,本來還以為是兵長很討厭他進房間呢,自個理解後艾倫心情也好了起來,看兵長一人在面前整理,他也立刻往前靠去想要幫忙。 「...啊。」 但其實接觸那片混亂之前,他都差點忘了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和艾爾文團長一起過來兵長房間。正是因為兵長手上收拾著那些紙張。其實不單單只是紙張而已,部分空白而部分又沾著碳粉味的厚紙頁,其實或多或少都被人塗上了不少畫像。 兵長的筆跡。 艾倫將指頭輕輕碰到了其中一張應該是畫著佩特拉的畫紙上。在這頁紙下還有像是艾魯多、團長、韓吉、三毛等人的素描,每張都畫得極其相似,不光是臉,連平常穿便服的樣子、甚至穿著調查兵團制服時個人有的穿著習慣都被留意到了畫面上。要不是他們沒有將眼中畫面實體記錄下來的技術,他都幾乎要被這樣厲害的技巧給迷惑成什麼影像去。 很厲害的畫技。 驚嘆著同時也想起畫出這些畫的人就是里維兵長。完全看不出來啊,就算能夠理解每個人平時一定有些自己的興趣,卻怎麼樣也沒想過兵長的專長竟然除了打掃還有繪畫一項。出於驚奇也是欣賞,艾倫忍不住將那些畫紙都拿了起來,想看個仔細,結果卻被一旁的里維給搶去了畫。 「還給我。」 「啊......對不起。」結果馬上因為忘記兵長的存在而被訓斥了一句。艾倫下意識縮起了肩膀,看著那些被兵長拿回去仔細撫平的畫紙,又忍不住偷看起來。「...但是好厲害啊,兵長的畫。」 聽見艾倫肯定真誠的稱讚,兵長卻只是瞥眼望了望那些畫,一時間沒有說話。 「...只是一張畫而已。畫得出臉,畫得出身體,可是畫不出他們的聲音和體溫――那留下這些有什麼用呢?」 得來了這樣的回答。里維的話裡有著淺顯易見的無奈和淡淡的疲憊感,是他們無須明言也能懂的現實制限。 在不斷有新血注入卻改變不了人數稀少問題的調查兵團效力。他們身邊的夥伴更替次數已經多到連回憶都要成為一件殘忍的事,但即便如此,他們仍沒有停下腳步。 為了朝外走的目標,為了找尋真相,為了理想,他們背負著夥伴們沒有完成的任務和人類的希望不斷前進。 因此無法為感情因素停下腳步,大概是他們調查兵團最無能為力的事。 無意義的舉動,能盡量避免影響身體和精神狀態就盡量排除。本來里維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但卻總在他不自覺將身邊的夥伴們畫在紙上後,胸口那份空蕩蕩的感覺會在每一次牆外調查回來後顯得過分強烈。 這時後會開始厭惡自己為什麼改不了小時後在地下街的習慣。 因為沒什麼事可做,所以從小他的興趣就是拿跟樹枝在沙地上畫畫;這樣下意識的舉動在被人收養後得到紙筆更是衍發一發不可收拾。哪怕是成了收養的流氓的接班人,又被艾爾文之後帶來調查兵團,他只要沒事做的時候都會無意識地開始畫起身邊的每一項事物。 記錄著實體化的記憶。但這樣的行為在調查兵團裡就會變成很殘酷的事實,因為當他理解自己筆下的事物肯定是曾經存在過的人物的時候,對方往往已經是墓銘誌上一行簡單的文字。譬如ペトラ・ラル,xxx~850;エルド・ジン,xxx~850;オルオ・ボザド,xxx~850。 悵然所失。 但接下來艾倫的發言卻出乎了意料之外。 「我覺得,能被兵長畫在紙上是很幸福的事。」 打破了沉默之後的淺淺氣氛,里維抬起頭來,看著站在他身邊的艾倫繼續拿起一些只是空白的紙張。 「因為在這裡,如果不是認識的人知道,或許以後根本沒人知道我們的長相吧。往往只是一行帶著姓名和畢業年份的文字,如果有兵長的畫,就能讓人有種自己真的存在於這個世上的感覺......我覺得這樣很幸福。」 至少被他們最尊敬著的人用心記住了長相。最後將那些空白紙張整理好交給里維的時候,年僅16歲的青年靦腆地朝他露出笑容。 「所以兵長,如果之後哪天有空,也可以為我畫一張畫嗎?」 Fin . 「...誰要啊。少自以為是。」 「咦!」 大概是在說明明畫畫很漂亮卻不怎麼喜歡畫畫的兵長故事。 因為總是將身邊的事物記錄下來後沒多久,那些曾經確實存在的東西就消失了。不喜歡這種感覺,連帶地差點不喜歡畫畫。 可是之後因為團長和艾倫的話所以漸漸改觀了。 到底哪天能有團長的side.1呢。(看遠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