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烏茲拉點文
▼艾倫18x里維8歲 兄弟設定 拜現在升學壓力所賜,他終於開始習慣喝著咖啡邊熬一點點的夜。 雖然為了明天早起來是只會到凌晨一點左右而已,但在他們作息規律的家中,通常十一點一到就全部熄燈了,剩下的那一小時跨夜和一小時熬夜都會留下長長的沉默時間讓他好好舉著筆讀書。 其實挺寂寞的,但所謂苦命的高三正是如此,同學如此,每一年帶領高三學生的老師們也是如此,想一想也就沒什麼好怨言的了。 高三學期過了一半,這也代表了他維持這項熬夜行動持續了近半年左右,也終於在這樣的強制習慣裡,他和家人也熟悉起這樣的作息規律,他念著書,而家人不打擾他。除了偶爾會在夜裡響起的敲門聲以外,會打擾他念書的東西不會再有其他。 他抬起了頭。 轉過頭去注視自己習慣和上的門板,剛才若沒聽錯,應該是有人敲門了才對。幸好自己帶著耳機卻沒把音量調得太大,艾倫摘下自己平時上學也會帶著的全罩式耳機放在桌面,直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晚安?」 他試探性地問。門板的另一頭沒有人回應,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他站在原地聽了沉默一陣子,忍不住彎起笑來。 他打開門板。低頭注視門前果然靜靜站著的孩子,雖然來到他房門前也敲了門,但對方卻死硬著把他往下不讓他看見他的臉。不過那樣子也不見怪,早習慣對方彆扭的撒嬌方式了,艾倫只是微微笑著,配合孩子的高度讓自己蹲了下來。視線刻意壓得比對方要低,讓他用著向上仰望的姿勢,朝里維張開手來。 「晚安啊,里維。」 「……晚安。」 「怎麼了?」 他一貫地溫柔地問,知道對方倔強的個性最受不了他這樣的攻擊,因此里維手裡抓著枕頭的掌心握緊了緊,猶豫一會,仍鬆開手來,讓自己胸前的懷抱從自己的枕頭變成艾倫的擁抱。 年僅八歲的他一頭栽到了哥哥懷裡,手抓著艾倫脖子,鼻子埋在他的頸間,磨了磨,剪得短短的頭髮也蹭了蹭耳朵,然後才是求助似地在艾倫懷裡說了一句話。 「睡不著。」 其實也不是多意外的回答。畢竟在高三以前兩個人都是一起睡在同張床上的,里維很喜歡把臉像現在這樣埋在他旁邊,也難怪分開來睡後即便隔了半年,里維還是抵擋不了更是長達了七年之久的習性,非得要艾倫抱著他才能睡。 所以是撒嬌呢。 被外表那麼不服輸的弟弟依靠,其實艾倫心里是非常開心的。所以來幾次也好,只要里維過來撒嬌,他都不想拒絕。 因此他摘下鼻樑上掛著的眼鏡,另一手將里維整個人輕輕抱了起來,走向另一頭有著里維早鋪好的床面,順帶闔上自己還透著光的房門。 「那,讓哥哥和你一起你睡,好嗎?」 他道。 Fin . 沒有很眼鏡對不起wwww 倒是莫名出現了耳機wwww(夠 希望點文的風彾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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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用詞不認真
「為了這一刻,我已經期待很久了喔。」 →一句話兩個CP。利艾+艾利。聽說反差很大請小心← (01) 利艾 話是這麼說。 但當他一個年過三十的上班族親眼看見家中大學生所謂的慶祝方式時,心情方面仍詭異得有些不可思議。 ――為什麼這麼說呢。 大概是以為年輕人眼中的慶祝都會是比較轟轟烈烈的東西吧,像是一起出去吃個飯、逛個街、看個夜景、在黑夜裡藉著安全名義牽起手來之類的。但想像是一回事,當里維發現家裡的那個艾倫做出來的反應後,又猛然驚覺好像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是的,完全不是。 與艾倫•耶格爾共度的情人節沒有啤酒、沒有餐廳、沒有夜景、沒有半點刻骨銘心,只有老樣子燈火通明的房屋室內配上家裡的寬螢幕電視,最後是艾倫親手煮的一整桌菜。 讓他有些困惑這到底是不是情人節還是根本某兩人的新婚夜之類的。 太居家……或者該說,太意外了。 而儼然一副放棄帶著里維出門逛一整夜的艾倫只是脫下他剛圍著的圍裙。菜剛好煮完了,也許是對方刻意將時機拿捏得剛好,算準了里維通勤回來的時間準備晚餐,才能讓他們倆在不用趕路也不用乾等對方回來的時間點一起吃上一桌熱騰騰的晚餐。 「里維桑,歡迎回來。」 而他家的大學生這麼微笑說著,邊帶著果然還是屬於年輕人的腳步渡到自己跟前,艾倫微微彎下了背,讓他的臉比里維的位置要低上一些,讓他有些不明白地朝艾倫看去。 「做什麼?」 「欸?啊……只是想著如果里維桑能摸摸我的頭就好了。」 很直白地回答。也似乎一副只要這麼點小小回饋就值得那整桌晚餐的模樣,艾倫笑得靦腆,而那份體貼上班族一整天疲憊的選擇方案,讓里維除了放下公事包直接把艾倫攬進懷裡以外沒什麼好思考了。 僅僅抱著對方。故意使了點勁揉揉艾倫頭髮,聽見他在他懷裡笑得滿足的笑聲,結果就連他自己也忍不住為此滿足起來。 「……可惡啊。」 這種讓人想直接去結婚的情人節。 (02)艾利 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里維不只一次這麼深刻認為,每每和表情看起來別有意圖的艾倫約定某些事情之後下場一直都很慘。但為什麼會這樣呢,明明他好歹也是個年紀上了三十的男人,卻為什麼每次都要輸在一個死小孩的奇怪舉動之下。 ……不,其實對方也是個二十幾歲的人了。 想了想也許是種猝不及防,又或者是種天性上的本性相剋,即便是交往中的兩人,其中一方仍會被另一方的特定舉動給吃得死死也說不定。 例如像現在這樣。他被艾倫壓在了床上,左邊是他剛被艾倫銬上手銬的手腕,右邊是他被他壓住的臂膀。 ――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 原因可能得追溯至半年之前。當時最普遍的二月和三月情人節,他們兩個都因為工作繁忙而沒有慶祝,一次是里維出差,另一次是艾倫加班直接在公司過了夜;那樣的錯過對他個人而言是沒什麼影響,但對年輕人來說好像就是種不過一下就會死的重要節日一樣,艾倫非常堅持。 因此熬不過對方的央求,他很隨便答應了對方要在之後的七夕和對方好好過一次情人節。約好了,但結果是他完全忘了。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正是一天即將過完的傍晚九點,剛從公司加班回來,他低頭邊走邊往公事包裡找鑰匙開門卻把鎖給插到一直站在門口等他回來的艾倫肚子上。 呦,晚安,終於見到面了啊,里維桑。 艾倫的微笑背著光。接著他就在公寓門口被人扛起來了,胡亂扯掉了鞋襪還有西裝衣衫,連房間燈都沒看到的里維接著就被艾倫給拋到了床上。不曉得那傢伙哪來的力氣扛,里維摔倒後只想火大地爬起來,只可惜黑暗中他什麼也沒看見,只感覺艾倫像是不受黑夜影響一樣將身體壓了上來,箝制他的身體,接著就是那一聲「喀啦。」 「……」 里維驀然停下掙扎舉動。同時感覺手腕上的冰涼堅硬觸感,他眨了眨眼,接著才是床頭燈被艾倫扭亮的光線。 他傻傻看著與光源同一邊的情趣play。 「……艾倫?」 「什麼事,里維桑。」 「你想做什麼?」 「欸?啊啊,沒什麼喔。」 艾倫笑道。邊慢條斯理解下里維身上衣服。 「只是覺得偶爾該讓里維桑知道我很可怕而已。」 Fin . 因為約好了,所以不准逃跑呦。← Whyyyyy治癒利艾之後又是黑艾倫!!!!!!(言墟崩潰) ▼大概是上班族
據說是為了等他。 接著在這夜幕低垂的是戶外車站,除了比較偏涼的氣溫以外就沒有其他東西了。他站在樓梯口前,手裡剛好拿著趕上最後一班發車的前十分鐘車票,但走進站後卻沒有立刻走向月台抑或中央座椅等車,至於為什麼,一來是因為座椅那裡已經有人了,二來他想了想,嗯,還是那裡已經有人了。 尤其坐在座椅上微微低著頭打盹的對方是他認得的人。所以覺得彆扭,雙腳走不過去,抱著那耶些心情複雜的原因,他讓自己站在了樓梯階口,邊心裡悄悄慶幸著幸好這時間車站裡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再出現其他的人。 啊,是的。 就他們兩個。 他微仰起頭注視眼前的艾倫。不知道為什麼從以前就喜歡用這種刻意俯視的視線去注視對方,大概是因為在艾倫面前不能不抬頭挺胸吧。總是和那樣脾氣忒差的傢伙吵成一塊,因此在不自覺間,他便連不是在吵架的時候也會下意識防衛起這樣的動作。像隨時受到驚嚇的小動物一樣,老實說還蠻丟臉的,但他又不肯承認這種舉止已經成了種習慣,所以就算了吧,反正對方沒發現就好。 他很頹廢地想。而又再想起今天被上司留得特別晚的班,搞得他離開辦公室時時間都已經要午夜了,晚餐隨便吃了點,現在正餓得荒,偏偏這時搭車家沿路又沒有外時可買,除了仰賴便利商店以外,大概又得讓自己下廚才行。 好麻煩啊。 疲倦與飢餓感同時湧上之時,又忍不住在這時間裡悄悄看了眼前的艾倫一眼。對方沒醒,正和緩地闔著他平時傲氣狂放的雙眼,連眉毛也在這陣打盹裡舒緩起來。其實要不是相處時對方的神經質個性常常發作,不然他真的覺得對方的臉長得還挺好看的。 只要不對著他又露出討厭的愉快表情的話,都很帥。 但再說起對方選擇這麼一個克難的地點睡覺而不是回家的原因,據說是為了等他。等一個打從認識開始就幾乎每天都在吵架的他,其實感覺還蠻奇妙的。 但那樣想法大概也只有他一個人會這麼認為吧。 旁人聽了肯定覺得他很奇怪,畢竟和艾倫維持交往都要半年了,期間該做的事和男人會做的事他們一樣也沒少做,只是彼此相處時的態度仍跟交往前沒什麼兩樣,那樣的穩定感讓他不僅沒有處在熱戀中的感覺,反而還覺得自己和對方的對等關係更差了。 因為現在吵架吵到一半的時候會被對方強吻強壓。且似乎只要把他腦袋弄暈了之後什麼也結束了,親暱的行為是,原本吵架的內容也是,讓他覺得很吃虧,並覺得開始學會狡詐的艾倫真是討厭透了。 但偏偏好像就是喜歡大部分時間很壞而在小部分片段溫柔的他。譬如每天睡醒前會被他用鼻間蹭著臉頰,譬如肚子餓時會多夾點菜給他,再來也許就是像這樣,在他自己早下班過了三小時以上的時間,依然在車站等他。 艾倫還在睡覺。 而末班車的時間即將來到。他遠遠望著那樣的艾倫一會,這才終於邁步向前,往他空了半邊座位的椅子坐下。 肩膀靠上肩膀。 Fin . 「……呦,下班了?」 「…嗯。」 「餓了嗎,回去我可以煮飯。」 「好。」 「…唉呀,真難得呢,你的表情,是在說『我愛你』嗎?」 「才沒有!」 「真不坦率。」 艾倫勾起嘴角斜斜地露出微笑。 ▼智慧犯x刑警設定
▼黑倫 ▼R-13有請注意 ▼未完(欸 「今晚很愉快,我會期待下一次見面的,晚安。」 每一次閉上眼前都聽見他千篇一律地這麼說。語氣充滿溫存過後的溫柔與滿足,像是剛得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溫暖一樣,他寵溺地笑著,將同樣溫度的嘴唇落到他唇上,親吻,帶走他最後一點點抬眼瞪他的餘力,接著再撫平他凌亂的頭髮後,對方就頭也不回地直起身體離開了。 啊啊……又來了呢。 雖然場景和花樣每次都不一樣,但他對他做的事情倒從沒改過。譬如如此大費周章搞出一樁案件,讓他受工作委託來到現場,隨後在他小心翼翼踩著路面盡可能不弄亂現場的時候冷不防從背後出現,身手俐落一把用布矇住他的臉,接著攔起他的腰立刻強離拖離路面。 那樣的行為簡稱綁架。 而明明身為一屆檢察官,遇上這種事時他總是身不由己。因為對像太過刁鑽,智慧犯的下手時機和計畫總是掌握得太過巧妙,使人猝不及防地被帶離現場,被他帶離警方中央,被帶到距離原本位置約半公里以外的地點,利用夜色瀰漫無法讓他發揮水準的黑暗作輔,比起仰賴雙眼更相信自己直覺的對方就會擁抱著他輕輕微笑,接著開啟一場他無法拒絕的親密會面。 那樣的行為簡稱,做愛。 已經不只一次了。被他們警方理應捉拿的重罪犯用這麼高招但舉止下流的方法抓住,目地從來不變。因此有機會見到他的時候都是在這樣的情景下展開。雙手被縛,雙腿大開,中央夾著他愉快的笑臉。 實在有夠變態。 但久而久之下來幾乎都要變成一種習慣了。像是前一次遇到他是在草叢裡,躺在他為他鋪好的草坪中央,被他重新穿上衣服的他身體一貫帶著被強取豪奪後四肢無力的痠麻感。 是不太舒服,但因應在這之前襲上腦門的快感,他明白這是正常的。身體只是需要時間恢復體力而已,沒什麼關係,有差別的只是趁著他沒力氣靠自己力量爬起來時,眼前那個該死的智慧犯就會先穿好衣服從容不迫地愉快離開。 很討厭。 但卻又知道那是他病態地對他的愛的表現。 因此像今天又一次佇立在命案現場,他環起了自己手臂,腳步下意識地走到鄰近建築的陰暗處,他閉起了眼再睜開,輕輕嘆氣,看著前方韓吉蹲著採樣的身影,他輕輕退了一步,頭也不回但卻毫不意外地感覺後背撞上了什麼人的身體,將他的腰緊緊抱住。 「……呦,你來了啊。」 他輕輕開口。 「這次又想做什麼了呢,艾倫。」 「您說這話倒又是什麼意思呢。」 沒有回答里維的問題,艾倫嘴唇輕靠在他耳際,說話時嘴唇的形狀變動磨蹭著他的耳骨,讓他覺得有些癢,而忍不住縮起肩膀。 但那樣的舉止反應卻是被艾倫更緊縛地收在了懷裡,青年雙臂的力道溫柔卻又大得可怕,里維知道光是這樣子他掙脫不開,也只能做得到將頭微微撇過去的程度,看不見艾倫,但看見了他們倆身處的巷口牆壁斑駁的油漆落塊,被即將西下的太陽光照成了詭譎的廢墟橘光。 他哼了口氣。 「如果不需要選擇的話那就由我給你好了,跟我出去,乖乖坐上警車然後坐一輩子牢。」 「唉呀,聽起來很無聊呢。果然年紀過了三十歲的老男人腦袋裡只能有這種東西嗎。」 「那還真是不好意思啊。」 「但明明還有更愉快的選擇不是嗎?里維桑。」 一來一往地拖延時間被艾倫看出了里維藉機引起前方韓吉的注意,艾倫喉嚨笑了一聲,門齒輕咬住里維耳背,在對方注意力被他吸引的時候忽然將手上拿著濕布的掌心壓到了里維口鼻上,成功壓了上去,那一瞬間看見了里維吃驚的表情。 「唔――!」 啊啊。瞪大的墨瞳色眼果然怎麼看都很美味。尤其從清醒開始轉為失神的時候,無論身體抑或意志受他擺佈的里維桑簡直好看死人。 因他而有的視線顫抖,因他而有的身體緊繃,因他而有的情欲擾動。 唯有在和里維做愛時才能感覺出里維是在用盡全力攀附著自己的感覺,被需要的滿足感,接連影響他幾乎要等不急再看看對方時隔許久的表情。於是這麼回味著的艾倫眨了眨眼,在麻藥開始在里維身上發揮作用後輕輕彎腰,將對方失去支撐的身體溫柔打橫抱了起來。 「嘿、咻……好了。」 他往黑暗退去,邊看著懷裡里維沉睡下去的臉。 其實麻藥是第一次用。也是今天所有和里維接觸時最不想用的方法之一,但無奈里維桑反抗他的動作越來越精明了,讓他也不得不使出蠻力一點的手段。 如果可以的話,果然還是不希望對方毫無反抗能力地倒在自己身上吧。出於一種三年前開始的初衷,他一直希望里維對他示弱的時間只能是耗盡一切體力後束手無策的畫面。像是那樣子才能保持住對方尊嚴一樣,他很奇妙地想。 無論如何,很愛他。 只有這點很能自信滿滿地想。他攬緊了懷裡的重量,將對方帶往另一處他早已準備好的地方。 TBC . ▼死神x平凡人
▼一開始就結束的故事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My fair lady. 他從以前就很討厭那首歌。不過並不是因為什麼事件或者別人的原因,只是自己打從聽見那首歌的旋律和歌詞開始,就沒來由地覺得討厭。 非常討厭。 不知道為什麼厭惡那種曲目帶給自己的不適感,每當從別人口裡聽見這曲歌謠,即便唱得再輕巧也會在他耳裡變成一種精神折磨,因為那些旋律總有種不停逼著他想起什麼他想不起來的事情似,所以很討厭。 討厭透了。不過那樣的事只有在童年記憶被刻得特別嚴重而已,因為年代關係,隨著自己年齡增長後和童謠越距相遠,他也幾乎要忘了自己曾經深刻地討厭那首歌的過去。 直到出車禍的那一天。 每天上下班會搭乘的電車因為下雨,讓軌道在轉換間出了問題,輪軸打滑,讓車廂傾刻間從路線上的軌道偏離出去,掉落下來,弄垮了中央路段經過底下港灣的橋,接著車廂又落了幾節下去,不曉得在那一瞬間死了多少人。 堪稱瞬間迎來的地獄。 而在那樣的險象環生中,他卡在半空。掛在搖搖欲墜的車廂裡,看著自己身旁已是滿目瘡痍的周遭,燈滅了,視野借昏暗日光所及都是黏糊糊的血,血,都是血,還有殘缺不全的屍體。 好討厭。 就連自己在那陣衝擊中也弄傷了手腕,慣用手施不了力,關節還彎向了某種奇怪的角度。其實很痛,但衝擊過大壓下了感知神經,讓他只能下意識用著唯一還能抓著東西的左手緊握車廂欄杆,底下是被扯斷的車廂接口,迎接著滿海平面的車相殘骸、不停落下的雨水,與一大片湛藍混雜血紅色的海灣。 ――不要掉下去。 不要掉下去。望著底下情景,他僅僅強迫自己。 然而卻是在這時候他聽見了歌聲。突兀地,卻平穩地,清淡地,在幾乎只剩機械空轉的雜音裡,他聽見了某個人輕快地唱出了他一生中最討厭的旋律。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啊啊,怎麼會這樣呢。 偏偏在這個時候。 他抬頭往頭頂開了一半天空的車頂望去,在雨中,一個不曉得為什麼出現在裡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優雅地坐在了斷口邊緣,甚至翹起了一隻腿,往下看著一大片殘骸的時候用著像是在欣賞日落景色一樣表情恬淡。 他的嘴角也正輕輕微笑。金瞳色的眼底沒什麼溫度,但注意到他的目光後他也毫不避諱將視線對上了他,笑了;同時沒停下的口中他仍繼續唱著。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 但卻是邊唱著邊跳了下來,踩著車廂內的坐椅邊,異常輕鬆的腳步與毫不在意車廂搖晃的程度,讓他微微斂著像是愉快的表情來到了他面前,伸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往他伸來。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手指搭上了他握著欄杆,然後輕輕扳了開。 言墟✁只是顆爆米花 他瞪大眼。看著他朝他笑著的溫潤表情,眼底有著很深沉的眷戀。 「――My fair Levi.」 來接你了呦。 所以請掉下去吧。 Fin . 關於這篇,其實他有背景考據。 解釋噗在這裡→http://www.plurk.com/p/j0gj5i 不想被捏背景的話可以不用點開XDD ▼同居Paro
▼R-18有請注意 那肯定只是累了而已。 他不停說服自己。在拿出家鑰匙開門後看見屋內人躺在沙發上的凌亂睡姿,艾倫手邊關上玄關門,邊放下公事包,輕輕吸了口氣。 「我回來了。」 踏入屋內。他悄悄走到沙發旁邊,視線往沙發面上盡可能平淡地看去。啊啊,看看那眼眶底下的黑眼圈,熬夜真的過頭了。邊回想對方最近在公司的行程表和喝下咖啡的密集程度,他篤定,嗯,肯定是的,里維桑,一定只是累壞了而已。 所以好不容易全部工作完成之後才會難得比他要早下班,又或著更難得地就這麼睡在了沙發上。 果然人累到極致的時候什麼都顧不著了啊,就連平常被他這麼要求的整潔度也被置之不理;從玄關開始,屬於里維的公事包和西裝外套被他扔在了地上,沿路直直往沙發過去,接著是被扯掉的皮帶,然後是枕在沙發上的人。 穿著被他拉出衣襬扯開好幾顆鈕扣的襯衫沉睡。 除了襯衫以外里維也拉鬆了領帶,不過卻不像皮帶一樣整個拆下,而是鬆鬆垮垮地圈在脖頸上,大概是拆到一半就睡著了。深色系和白色系襯衫在燈光下凸顯了鎖骨附近的膚色,還有他一手輕輕抓在領帶尾端的手背。明明是個男人卻總是曬不黑的皮膚在這時候總是特別顯眼,無論以哪一種意味上而言,都是很可怕的吸引。 但願那只是真的累壞了而已。 艾倫看著沙發上人連褲頭都解開來的模樣嘆了口氣。思考著現在到底是該叫醒里維叫他洗個澡再去床上睡,還是直接去拿條被子蓋著給他繼續睡。 無論如何那樣的想法在他看見里維睜開眼時停止了。 「嗯……」 「啊,晚安。」 里維用著剛醒而特別慵懶的眼神望著他。對方腦袋大概什麼也沒轉過來,只是看著艾倫而已,但就算只是那樣單純的注視,從里維身上無意識散發出來的姿態依舊帶著強烈的引誘感。 當然那也許只是對艾倫而言,光是看著對方眼神都覺得能折磨神經了,那接下來里維朝他伸出來的手更不用說。 「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當然那只限對方無意引誘的時候。在他發現里維帶著濃濃倦怠的手抓上他不是為了讓自己起身而是將他往沙發上扯的時候,他真的愣住了。一方面死命抵抗著本能驅使邊保持理智,他猝不及防被里維扯到沙發上,雙腳纏在了一起,上半身體則隔了約十幾公分距離壓上他。 望著他。 「……里維桑?」 各種狀況地不妙。他眨了眨眼,看著底下里維倒是皺起了眉頭。 「唉呀...還不夠明顯嗎?那就是你太笨了,艾倫。」 『還不夠明顯嗎?那就是你太笨了,艾倫。』 不曉得那樣的話語到底包藏著什麼意思。是無奈,還是嘲笑,抑或挑逗?反正都不重要了。望著近距離下里維的眼神和身上的氣味直直撲來,擾亂了思考能力,讓艾倫眨了下眼,第一反應就是抓住了里維手腕,將他手往自己後頸上搭,而自己嘴唇則狠狠對著相同位置吻了上去。 親吻。本來一開始做這種事情時他們都喜歡慢慢地來,像溫水煮開一樣循序漸進,除了偶爾兩個人喝醉酒或者興致來的時候才會做得像今天這樣激烈。 一開始就讓人喘不過氣來。啊啊,糟糕了啊。跟陷進里維雙腿之間的位置一樣無可自拔,艾倫闔上了眼,習慣在接吻的時候全心全意用觸覺嗅覺感覺里維身上的甜味,雖然說到底那也只是一種淡淡的味道而已,但在口中嚐起來卻怎麼樣都覺得比人工香料要好上幾千倍。 好喜歡。 喜歡你。 那樣的心意透過舌尖舔上了里維齒列,輕輕搔癢著他的敏感帶,在他滿意地聽見里維哼出聲來後也開始著手脫下自己身上衣物。他們倆無論是誰穿著襯衫都很好看,但討厭的就是做起這種事來時,鈕扣要拆起來很麻煩,尤其在里維裸露進度已經超前他的情況下,那樣的心情更是難以忍耐。 所以忍不住像是暴走了的嘩啦一聲扯開襯衫,剎那看見了里維有些吃驚的臉,好像說著:「雖然我們兩個多禮拜沒做了但你真的這麼急嗎?」一樣,意外地非常有趣。 他也確實笑了出來。在里維察覺自己失態並惱怒地扯掉他的皮帶時,他也放開了平日的規矩,在互脫對方衣服的動作下他拉開里維衣領,朝著對方所骨處的空白張嘴就急急咬了下去。 「嗯……!」 先是用力地咬,然後是用牙齒與舌尖舔弄輕磨,這樣的對待是里維鎖骨處最承受不起的方式,因此很容易感受到了對方肩膀傳來的顫慄,像是發癢也是愉快的感覺,一點點的反射性顫抖激起對方將身體拱起靠向自己的姿勢,於是順水推舟,他伸手攬起里維後腰,將他上身抬往自己嘴邊接著又是更加侵略性地舔咬。 「啊……啊……艾、倫……」 埋在里維胸前聽著他喊,大概也是再滿足不過的事。但那樣的惡趣味不能維持太久,很快里維勾上自己後背攻擊的手指就炸了起來。十指指甲直直刮上皮膚,就算只是剪齊的指甲也是可以留下傷痕的。 好痛。 後背一陣陣麻麻的疼,逼得他有些打算收手,但若在抬眼看看面前里維被自己弄得滿是瘀痕的上身,卻又自個愉快地覺得很值得。 想再繼續弄髒里維桑。 他滿腦子想。並將之稱為正常男人該有的欲望。 雖然很喜歡親吻里維身體並感受對方反應,不過在兩方身體已經按捺不住的情況下,艾倫還是放棄了像是挑逗一般的舔吻,改將里維本來就已經半開的褲頭整個解下,扯掉長褲,脫下底褲,而自己的也同樣比照辦裡,後在兩人幸好一開始住時就選得夠大張好讓里維平時能在上面窩著看電視的沙發上,他們倆下半身赤裸相對,而上半身則是各披著已經沒有遮蔽功能的襯衫,凝視著彼此,忽然在一瞬間有些沉默。 不曉得為什麼有這片空白。不過也持續不長,在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艾倫忽然朝他扯歪了一角笑容,低下頭繼續黏膩膩地吻上,將他裡裡外外弄得濕黏一片。 其實並不明白為什麼艾倫要那樣笑,不過因為笑起來挺好看的所以也就算了。在兩人身體因為接吻而貼合之時,雙方空出來的手也貼上了彼此皮膚表面,用敏感的部位和手指指甲撓刮頂端邊緣,泌出來的快感很快將兩人位置推上了狀態。 體液什麼的當然也糊成了一塊。 啊啊,好髒,不過又有種愉快的感覺。他有點放蕩地想,但也許這就是他對他的愛吧。只要是艾倫,弄得再怎麼髒也沒關係。 只要是艾倫就能將一切髒亂驅逐在他的潔癖清單之外,感覺起來其實真是愛過頭了。但怎麼樣都好了,他暈呼呼地想著,滿腦子都是被性欲和快感的餘波搖擺理智,讓他全身上下還能運作的好像只剩雙眼和潛意識而已了。 溫順地接受來自艾倫的撫弄,而自己也將同樣一份快感用身體回饋給對方,因為很喜歡,所以這樣的事不管做多少次都不覺得討厭。 不討厭,甚至其實有些沉醉。越發沉浸在對方帶給他的溫暖與滿足感之間,好像越來越不行了,像是維持理智什麼的。總覺得做到最後乾脆放掉了也無所謂,因為是艾倫啊,如果是艾倫的話,就沒問題了。 不過擴張這種事還是得做一下。 在發現那傢伙竟然性急到差點沒做潤滑就想擠進來的時候,他一腳踢上了對方臉頰。看著艾倫歪了半邊的表情,他沒來由地想笑,不過還是算了,在他也很想要艾倫進來的前提下,懲罰什麼的,之後再考慮。 「笨蛋。」 所以只用了口頭上的懲罰。他撐起身體用力咬了一口艾倫嘴唇,在對方嘴角流下一點點鮮紅色,接著細細舔去,艾倫沒什麼炸毛的反應,同樣只是哼了一聲,反倒像是很喜歡里維的舉動似,在里維伸出舌尖舔拭傷口時他也舔了里維一下。 「嗯、」 「好可愛。」 他笑了。 笑得很討人厭。接著他們順著姿勢讓里維坐在了艾倫身上,用膝蓋抵著沙發面,好讓艾倫的手方便用這個姿勢沾取兩人體液抹在股間,輕輕柔壓著,接著才一點一點地擠進來。其實因為太久沒做了有些適應不良,不過好在里維的柔軟度從以前就很高,被艾倫親吻著親到腰使不出力後很快就容納了幾根指頭。被艾倫用著羞恥的姿勢拓開了裡面,指腹撓刮著體內似有似無的敏感點,讓心情更是難耐到了極致。 讓他忍不住想叫艾倫放開。 「夠了……」 「嗯……?什麼?」 「我說夠了……」 里維伸手扯出艾倫指頭,皺著已經滿是汗水的表情,自己撐開臀部,就著一手搭著艾倫肩膀的姿勢,他自己將艾倫的身體埋進了自己裡面。 「啊、啊……」 「好燙……」 艾倫連喉嚨都在沸騰的沙啞聲音直直撓刮到了耳根邊緣。同樣地滿是脹滿的衝擊感也衝上了里維身體,讓他幾乎是用摔地摔回艾倫身上,同時因為體重關係正好將艾倫的東西一口氣埋進了裡面。 脹滿。好脹,好痛,好脹。 里維繃起了身體,即便想緊抓住艾倫肩膀也力不從心,因為就連大腿也開始顫抖起來,違和感太大了,許久沒有結合的感覺讓里維差點連眼淚都要被擠出來。 不過痛是其次,可怕的是那種異常飽滿的感覺,好像隨時會把神經壓斷。 「你……為、什麼、那麼...」 大一個。後面講不出來,太羞恥了。里維連艾倫的表情都不想看,直直趴在對方肩膀上,用牙齒狠狠咬著對方頸間,讓對方同樣熱得發燙的手抱住自己身體,支撐體重,調整了一下坐姿。 似乎就連艾倫也很難受。深深吐息著的呼吸感受得出顫抖,不過到底是疼還是太舒服其實很難言喻,就和里維一樣,兩人只能先是輕輕發顫著,笨拙地等待這陣磨合期適應來,接著才聽見艾倫長長地舒了口氣。 「里維桑……好溫暖。」 「……嗯……」 「裡面,很舒服。」 「…別說了。」 「可以動了嗎?」 他試探性地問。輕輕用耳側磨了磨里維頭髮,讓對方抬起臉來對上他,平時總是冷靜到面無表情的臉此時脹著紅暈和汗水,有些渙散地眼神望著自己,頓了頓,然後閉上了眼,將嘴唇輕輕貼到自己嘴上來。 應允。 那樣的暗示艾倫也沒忽略,只是遵從了里維的意思和他接吻,雙手邊托起對方總算有些力氣支撐自己體重的臀部,開始動做起來。 這份結合意外地開始用溫柔展開。放緩了步調反而更能看見里維臉上的表情,像是喜歡還是太快,他好像都能從對方不同程度的蹙眉裡找出端倪,接著調整,對方臉上表情一直保持在舒服的狀態。接著才是顧慮自己的感覺,等里維已經沒問題了才放蕩地一口氣放開。 「嗯啊啊、艾倫、艾倫……」 差不多就是在把里維重新壓上沙發以後,已經習慣這份體溫的他們就會忘記控制音量了。 里維的低啞喊聲撓得連指尖都會發癢,他咬引牙根,憋著像是舒服道要笑出來的古怪表情不停親吻對方,身下的動作也沒停過,除了偶爾撞得太大力會被里維緊緊夾著差點抽不出來,但那樣子也很愉快。 好喜歡里維。 這種時候看著他哭也覺得很帶感,無論是被他故意弄到哭的還是按耐不住的生理反應都很喜歡,而偏偏也是這時候真的覺得自己真是糟糕透了,喜歡看自己戀愛對象亂七八糟哭成這副德性,簡直禽獸不如。 但果然還是請讓他做一晚人渣。為了得到里維的表情和反應,再下流也值得了,不管是故意頂弄他最脆弱的敏感點還是隔一陣子磨蹭著不去碰他,里維情慾難耐的表情讓他和生理上的快感融在一起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真的很愉快。 於是在那樣地攪和一番後,他很滿足地在里維微微痙攣的體內交出了所有的愛。 當然這只是今晚的份。 結束後和里維一起全身濕黏地倒在了沙發上。呼吸著滿是里維和腥儃的空氣,他滿足地伸手摸了摸里維汗濕的頭髮,親吻。 「里維桑,」他道,「我們的落地窗忘記關了。」 Fin . 唉呦他好長。 ▼商業年輕頭領x拍賣商品 ▼人口販賣、強上、R-18、用藥、未完(欸) ▼本來要刪的,可是因為蕭羅和琯萍接著畫了配圖的關係ry ▼言墟超生氣↑ (夠了) ▼原噗連結→http://www.plurk.com/p/ixh8kr 簽下合約和支票後,他沒有反對理由接受了總部提供的售後服務。 「商品莫約半小時後可以為您準備好,在這之前您可以繼續參與競標,或者移動到樓下酒館。準備好後我們會派人過來通知您。」 「啊啊,那我就去樓下吧。」 「好的。」 站在身側的女侍確實收下合約後欠了個身,而在他順著自己決定從座位上站起來時,他所處的空間周圍也陸陸續續響起了掌聲,那是一般給予得標人的敬意,只可惜聽在他耳裡那聲音噁心得要命。 然而即便再討厭,他仍微微揚起社交性的慣性笑容。 「真不愧是耶格爾啊,一下手就出了頂價,讓給你了。」 「是您客氣了。」 和身旁原本坐在自己隔壁的總理握了下手,他直起身朝在場所有和他一樣參與這場拍賣會的商人們點頭致意,接著隨手拎起他脫下的西裝外套,他旋過身體,隨著侍女的帶領一路頭也不回地離開競標場地。 一直忍到誰也看不見的走廊後才把臉上表情垮下來。 啊啊,噁心死了。 商業頭領才能參與的競標會什麼的,受形式壓迫參加了幾年下來不管哪一次看他果然還是覺得討厭。不過那並不只是單純討厭被當作商品競標的販售物而已,他想他最討厭的果然還是注視著那些競標物時,座位上那些商人充滿癡淫慾望的嘴臉才是。 那些混蛋到底把生命當做什麼東西看待了。雖然同樣身為業界同流合汙的人他沒資格這麼反駁,但至少他自己是清楚的,為了利益的勞力剝削情有可原,但把性慾當作趨使金錢的方式絕對是人渣才幹得出來的事。 嗤之以鼻。 然而諷刺的是他剛才也才破了自己從不下手的戒,順著侍女引路到酒館喝了幾杯紅酒,等待拍賣方將她一瞬間拍下的東西準備妥當,接著才又順著另一位男侍的腳步來到一間由他們提供的飯店房內。 「這間房間可供您使用到隔天中午之前,但如果要提早退房也可以,只要通知我們一聲,我們會再派人過來為您服務。」 「謝謝。」 「我們的榮幸。」 簡單交代完事項後男侍也鞠了個躬消失在走廊。留下他和剛拿在手中的房門鑰匙,他隔著自己手套輕輕摸了下那把不曉得被多少骯髒的手碰過的鑰匙,閉了下眼,接著才打開房門進入。 房內,一間普通又奢華的套房。但對周遭景物沒有觀賞興致,他將門闔上後把鑰匙放在了門口邊櫃子上。西裝外套扔在就近一張沙發位置上,他踩著皮鞋走在鋪滿絨毛地毯的寬廠房內,邊拉松領帶轉向臥房,才終於親眼看見了他得標的商品究竟長什麼樣子。 ……啊啊,果然,比剛才遠距離看著時還要漂亮。 雖然身上到處都是傷痕,不過想起方才競標會前描述的背景,他可以知道那是捕捉時因為商品性格太惡劣才導致的整身傷口。但說是這樣,其實不管怎麼說都一樣是人口販賣不是嗎,都非法捉人了,要期盼受害方不反抗乖乖給人抓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眼前這個商得特別嚴重也只是反抗得過頭了而已,拍賣會的真正意思是這樣,依舊不把性命當一回事的噁心。 但又怎麼樣呢。 無論是人、是動物、或是像眼前這般近幾年開始也逐漸見怪不怪的人型動物,只要長得好看或有販售價值都能被拍賣會當作競標物。商品是無辜的,幾乎。然而這世界觀天生下來的長相與人性本惡仍完美盡責著弱肉強食的責任。 他輕輕靠到床邊,坐下來,往床上赤裸著又滿是傷的商品看去。 應該是老鷹吧。墨色眼睛和他身下長著的羽毛一樣漂亮,雖然剛才因為在台上反抗了一下而被注射麻藥導致視線模糊,不過還是不影響他觀賞的便利性。然而為了客人安全,總部依舊將他的商品用綁縛的方式固定在了床上,因此他看得見對方雙手手腕被拉高綁在了兩邊床頭,即便已經注射麻藥還是一樣,看樣子真的事很麻煩的一個動物呢。 觀眼下來他僅僅得到了這個結論。但從現在開始無論再怎麼桀敖不馴也都是他的事了,身為買下他的所有人,耶格爾代年輕的當家,他將手輕輕伸去,抬起他的臉,讓他往自己身上看。 「……」 視線渾沌。但在辨識眼前景物時仍有試圖恢復一絲清明,他想那就是他的極限了。不曉得拍賣會在準備期間又給他強制打了多少麻藥,不過只要建立在不傷害商品本身前提下他都還能接受。而那樣倔強的老鷹看見自己飼主後立刻撇過了頭,同樣往他身上扎滿競標會上的人同樣的鄙視與不屑。 啊,可以理解。他可以理解,真的。所以對眼前的商品越來越有興趣,即便被誤會成那樣骯髒的人種之一也無所謂,被自己名義上的寵物拒絕第一次接觸後他也沒生氣,只是接著收回了手,視線無意往房內別處看去一眼,然後開始褪下自己身上還穿著的西裝背心。 注意到他開始脫衣服後床上的人身體似乎緊繃了起來。但他假裝沒有留意,只是脫下第二件上衣,留下襯衫,又隨意扯開上頭幾顆鈕釦,接著他才撐手下去壓在床上幾乎無法動彈的人面前,金瞳色視線對著視線,嘴唇對著對方有些乾涸的嘴接著覆了上去。 「嗯……」 底下的人發出了果然很抗拒的聲音。這讓他忽然想起最近人型動物越來越受那些商界名流喜愛的原因,就是因為語言不通。即便有著人的基本外表和長相,但那些留有部分動物特徵器官的身體譬如翅膀、頭角和尾巴,以及最重要的除了哭泣呻吟以外人耳聽不見的語言隔閡障礙,讓這種本來就存在世上的類型動物忽然間受到了口味怪癖的人的歡迎。 於是變成了這樣。 即便對方現在口裡可能狠狠罵著他人渣之類的話他也聽不見呢。很意外地用這種方式體會到了這項特色,他邊親吻著對方邊往其他地方摸去,果真除了呻吟以外什麼也聽不見,真是糟透了。 竟讓他一瞬間也有點喜歡。 不過他想自己的程度應該再怎麼糟都沒有其他商人要可怕。順著底下人的身型曲線向下撫摸也能逐漸感受到他身體緊繃的程度,啊啊,在緊張呢。當然,接下來他打算要做的事已經很明顯了,哪怕對方不願意也沒有選擇權。何況又被上了麻醉。 因此在對方沒甚麼能力反抗的情況下,他拉起對方一隻大腿抬起,將自己身體擠在對方大張的雙腿之間,注視著對方一瞬間遭受恥辱的表情,他僅微微揚起微笑。沒有和對方說什麼話,因為他想就算說了對方也聽不懂,所以用行動表示就好了。 這麼打定主意後他又一次壓下身體,不過卻是往床頭邊的抽屜裡拿出了潤滑劑和保險套。在對方震驚得或者氣到發抖的注視下他緩緩拆開那些東西,邊解下自己褲頭紮得好好的皮帶,鬆開褲頭,拉出自己已經半勃起的器官套上套子,接著才在邊轉開潤滑劑瓶蓋時往對方臉上瞥去一眼,果不其然得到了滿滿的厭惡表情。他依舊只能無奈地笑開。 啊啊,對不起。 終究仍用唇型輕輕朝對方吐出歉意,他不等對方解讀自己方才的意思,往自己掌心倒上潤滑以後就往對方下身位置塗抹過去。 TBC . 已經不忍說我自己。 ▼罪犯x刑警設定
▼些微的人格分裂有▼愛的大逃亡(不是) 說起來有些休旅車的車頂有天窗。 他討厭那些天窗。因為那會讓他想起自己小時候老是被後母關在地下室的情景,從小小封閉的汙濁空間裡仰望有限區塊外的每一天,那份渴望著自由與實際的不自由的痛苦總會讓他焦慮難耐。 天窗。 也許正是拜這所賜,能一個人生活後他很討厭在車子裡躺著睡覺,因為只要一睜開眼,上頭沒關上車蓋的車頂就會透出那一小小塊玻璃窗,漫著白天,夕陽,星空。接連讓他想起自己無數次試圖從那窗子爬出去卻失敗的過去。 而今晚的天色是下了點小雨後的午夜。里維瞪著車頂的天窗,眨了眨眼,知道自己即使討厭眼前這塊窗也沒辦法立刻靠自己力量爬起身來。 因為手腳都被綁住了。 好在綁架他的逃犯並沒有做到讓人絕望的地步,他的嘴仍保持呼吸自由,但長時間綁在身後又壓在底下的雙手就有點發麻,嘖,不舒服,而且這裡是哪裡啊。他挪動身子,用著不像被人綁架一樣的態度不耐煩讓自己在座椅上側過身,一翻動身體才看得見其他部份的車窗,還有方才因為他的動作而落在踏板上的外套。 「……」 他為綁架犯無謂的貼心嘆了口氣。而在知道這是某條高速公路上的休息站時,他雙腳方向的車門也被人打了開。從門外露出綁架犯一臉正常人的臉,看見里維醒來對方還暖暖地笑了一下,邊提著剛才在外面買的便當坐進車內,他伸手扶了里維起來,還很有心情替他順了順頭髮。 「晚安,睡得還好嗎?」 對方笑道。 「……對一名刑警用迷藥還真大膽啊。」 說真的那藥劑強到他連自己被拖上車了都不知道。 「嗯,因為直接和里維桑對上會打不贏啊。」 對方也很坦然地承認。絲毫不介意里維對他的排斥,他收回原本還想觸碰里維臉頰卻被躲開的手,改拿起了方才被他暫時放置的便當盒。 「對了,已經超過六小時沒吃東西了,應該餓了吧?來吃晚餐吧。」 「放開我。」 「不行喔。晚飯我會餵你吃的,請不用擔心。」 「艾倫。」 被里維沉聲警告了的對方停下繼續拿起塑膠餐具的手。沒有轉頭看向里維,但表情忽然從愉快的模樣變成了溫和且帶點懷念的眼神,隨後將他墨綠色的眼瞳抬了起來。 「……里維桑,是在喊哪一個艾倫呢?」 但那樣的提問卻無法讓里維回答。艾倫微微笑了一下,繼續手上的動作,用湯匙舀了一口飯湊到里維面前,逼得對方不得不默默地張口吃下。 「好吃嗎?」 「……」對方依舊沒有說話。這股沉默反而讓艾倫露出了一瞬間懊惱的神色,他輕輕蹙起眉,在里維同樣表情不會舒坦道哪裡去的情況下,他反而又先放下了情緒。 像是原諒不小心做錯事了的孩子一樣的表情,艾倫放下晚餐,張手慢慢抱住了里維,而臉湊在對方沒有反抗舉動的頸肩,艾倫靠在他仰慕了將近十年的警官身上,閉起雙眼。 「……沒關係的。」他輕聲道。「不用選擇也沒關係,因為無論是哪一個我,都一樣深深的深深的喜歡著你。」 「所以才會選擇綁架的呦,里維桑。直到最後,請都和我待在一起吧。」 Fin . 嗯,有點雙重人格&病病的艾倫君。 ▼同居Paro
▼不正經 其實真要說也不是那麼奇怪,但和對方同居了以後才知道里維大學以前是自學在家而非上學念書這種事,還是讓艾倫愣了一下。 啊,不過這樣的話就能稍稍了解里維不擅長和人對談的困難處了,合情合理,不意外,而且想通了之後覺得這樣的半特殊背景其實還蠻可愛的。 譬如暑假的時候兩個人休假出去玩。得到了艾爾文上司拿給他們的免費遊樂園套票,讓幾乎沒和里維去過這麼年輕人的地方的艾倫一不作二不休,直接略過了里維意願挑好時間日期,訂好飯店房間,接著很快就把里維和輕便行李全部給一起扯上了車,打著放鬆名義帶里維去他曾經說過自己從來沒去過的遊樂園,艾倫非常興致勃勃,而且一開始真的是好意居多。 言墟✁只是顆爆米花 ――直到他們來到了遊樂園。隨隨便便挑了一個遊樂設施開始玩起來以後,艾倫的好意在他心裡才開始自動變成惡趣味。 啊,不過為什麼這麼說呢。 他想,大概是因為被遊樂設施給嚇著了的里維表情太可愛的緣故。要讓一個總是在自己面前鎮定的人露出那樣的表情真得很難得一見啊,太有趣了。 而艾倫這樣很可怕的想法大概就是所謂的盲目,情人眼裡出西施或許也是這麼回事,畢竟真要說的話,里維桑的表情其實在驚嚇狀態下也不過只是比平常還更容易把眉頭皺深而已,除了表情很糟糕、好像很難讓人接近以外,基本從外貌看來的里維還是那個很平常的自己。 當然這是一般人眼光;之於艾倫就完全不一樣了,熟知對方細微的表情也是很明顯的情緒反應,因此在坐過一次雲霄飛車下來以後艾倫牽著里維的手,注視他似乎仍很面無表情的面貌,結果還是忍不住被里維一直跳動的眼角給憋得笑到了肚子痛。 「…艾倫。」 「對、對不起...里維桑不喜歡這種刺激性的遊戲嗎?」嚇到一直跳眼皮的里維桑好想拍照、他好想拍照。 「不喜歡,」果然里維又皺起了眉頭,那是他有點害怕的反應,像看到家裡偶爾會出現的蟑螂一樣。「到底為什麼最後要突然掉下來,到底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同類型的東西,到底為什麼年輕人那麼喜歡玩這種鬼遊戲。」 「啊,不喜歡的話,那麼我們去玩別的吧?不會再衝來衝去的遊戲,能像這樣子牽著手好好走的。」 笑得夠多了得艾倫收起表情提議。順便改將兩人牽著的手改成了手指交扣,淡淡的安心感讓里維終於也不再皺起眉頭,舒坦了點表情,朝艾倫點頭。 啊,果然他還是很了解也很體貼他啊。要說最喜歡艾倫哪裡的話,大概就是這個部份最貼切了。 ――才怪。 站在除了兩人以外幾乎一片漆黑的黑暗室內空間,里維瞪著眼前剛衝出來嚇人的假屍體臉,對身旁已經無法用摀住嘴巴掩飾笑意的艾倫投去再深沉不過的視線。混蛋,他怕黑啊。 「…艾倫,我恨你。」 Fin . 怕黑的里維桑。不習慣刺激遊戲的里維桑,與惡趣味滿點的微黑艾倫君。那天他們兩個待在遊樂園裡一共讓里維對艾倫說了十次我恨你,而最嚴重的大概是…呃,乘坐原本以為只會飛的卻發現他還會自轉很快的設施吧。里維幾乎崩潰。 但是後來被艾倫在手腕上把一顆藍氣球以後心情就好了。超好打發。(不對 其實我只是想說言墟的體弱程度比里維桑還要可怕。 然後偷偷告白我愛笙森桑。(Why ▼同居Paro
▼艾倫微黑 第一次知道餓肚子可以這麼煎熬。 里維默默看著坐在他身旁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電視的艾倫。現在是晚上六點,平常的話艾倫早該在十五分鐘前就起身去煮飯了。可是今天沒有。 一直到了現在,他還是什麼動靜也沒有,在像這樣的假日裡做著自己的事,放鬆心情,態度優游自在,而且自在到完全沒把旁邊的里維放在眼裡。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呢。 那得稍稍歸咎一下他們昨天吵的架。 雖然具體內容里維已經記不太得了,但他覺得那並不是多大的事,所以睡一覺後就幾乎忘光了;但艾倫好像記得。所以從早上一起床到現在就一直發出奇怪的氣場,讓里維無法搭話。因而早餐沒吃,午餐沒吃,直直到了現在晚餐――他肚子真的餓了。 家裡負掌廚的艾倫沒有要煮飯的意思。兩人都只在前兩餐裡各自喝了牛奶和吃一點家裡的麵包打發空腹,關於這個艾倫是怎麼想的里維不曉得,但對他而言真的餓了――在吃習慣艾倫煮的飯後不想出去吃外食,但眼下又完全吃不到飯的結果,真的,非常痛苦難耐。 接著坐在同樣一張沙發上卻完全沒有對話長達了五小時時間。里維手拿著他不曉得換了第幾本的文庫小說,抬眼往艾倫臉上偷偷看了過去。 ...沒有反應。好可怕啊,對他沒有反應的艾倫,第一次知道這種被忽略的感覺這麼可怕。 直覺覺得這樣不行的里維只好放下了小說。對於道歉這種事即便覺得很難開口也不太清楚原因和方法,但總之為了肚子、為了艾倫,他還是伸出手指與拇指,輕輕捏住了艾倫衣襬。 「……吶艾倫。」 「嗯?」 一樣沒有任何不快情緒的反應最討人厭了。艾倫直直朝自己看來的眼神非常正常,正常到像是氣過頭所以已經無所謂的樣子,讓里維表情僵硬了很久,忐忑不安又試著扯了扯艾倫的衣襬。 「對不起……?」 「為了什麼事呢?」 「啊、啊……昨天的……?」慘了不知道。 「聽不懂呢。」艾倫毛骨悚然的笑了。 「……我肚子好餓。」 別無他法,里維只能據實以告。很認真的用著他肚子餓的表情看著艾倫,對方也關掉了電視,將依舊沒任何情緒起伏的表情重新對上他。 「肚子餓的話,里維桑吃東西就好了啊。」 「……不想出去吃。」 「為什麼?」 「因為喜歡你煮的飯。」 「是嗎。」 依舊難以說服的樣子,里維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慘敗,低下了頭,他捏了捏艾倫的衣服,最後頭靠到艾倫肩膀上洩了氣。 「……好餓……」 直到一會後艾倫才伸手過來擁抱住他的示弱,雖然有些討人厭地笑著,不過在艾倫湊在他耳邊說了幾個晚餐菜色後他就無所謂了。 「其實也不生氣了,讓你餓肚子對不起呢...」 「沒關係…你肯煮就好……」 「感受到里維桑的愛了喔。」 最後起身離開里維之前艾倫稍稍用力擁抱了他一下。 「謝謝。」 Fin . 只是想憤怒的表達我今天一整天沒吃東西只喝了寶礦力。(Why 結尾不知所云真的很抱歉ry |